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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继藩的笑容，渐渐的消失。方继藩的心里则在想，明日房价该涨一涨了，大明的士绅们有银子，他们不缺钱，实在不行，他们还可以砸锅卖铁、卖地贷款嘛，现在血液论不是出来了吗，将来还可以卖血，甚至到了科学昌明的一日，还可以卖肾。当初……是哪个老混账东西，提出下西洋的船队舰船，由内帑拨付，所有收益，也归内帑所有的。“快念，快念。”有人催促：“怎么，所谓人有悲欢离合，月有阴晴圆缺，想来，有好的地方，一定也有不好的地方，是不是今岁的税银，也亏空了？我听说他们定兴县为了修路，欠了西山钱庄一屁股的债呢，当初还是太鲁莽啊，那方继藩吃人不吐骨头，利滚利的贷，比房贷还狠，说到了这房贷，老夫就恨那哪，这狗一样的东西，怎么就这么的缺德，想的出这一手呢？”这等事，只要松了一口气，就满盘皆输。奉天殿又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