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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的事，大抵逃不过一个真字，只是要去伪求真，何其难也。这是好孩子啊，真是好孩子……”这样一说，太皇太后心里感慨起来，是啊，当初多少人说这方继藩不是东西来着，简直是没一个人说他好话的。倘若不是普济真人极力举荐，不是知道他乃是危大有的关门弟子，不是皇帝说出了实情，她心里头还不知怎么想他呢。方继藩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了，只这一听，就知道不对劲了。“不是的。”方继藩摇头，笑吟吟地道：“是臣想一件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