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将章程送到刘健面前。在戴上了眼镜的刹那,弘治皇帝虽是眼睛不断的开合,每一次张开眼,依旧还是胀痛,又下意识的闭上,可似乎……这光明实在来之不易,他又努力想要撑开。哎呀……方继藩那狗东西的脑疾,竟还会传染,早说啊!而自己……更像是一个小丑。这都是军田,弘治皇帝坐在马车里,一路至永清卫的大营。“师公,只要有人,走出了第一条路,那么将来,就可积攒无数的经验,开拓出一条陆路,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,学生时刻铭记着恩师的教诲,要为苍生立命,为天地立心,就请师公,准许学生去吧,写书一定不辱使命。倘若中途遭遇了危险,哪怕是学生死在了半途,那也没有遗憾了,学生从前,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,得蒙师公教诲,方才参透了真学,所谓朝闻道、夕死可矣,若能为师公所言的真理而死,死无憾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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