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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他。”沐氏小心谨慎地察言观色：“娘娘，这方继藩在京师，可是出了名的，坏透了，方家也算是忠良，却不知何故，竟出了这么个败家子……”这么多的学童，就弄了一个私塾给他们读书，这……有逼格吗？可如此神奇的事，偏偏发生了，这令他心里生出动摇，更生出丝丝的不安。不过等他回过神，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子一眼，便见朱厚照朝他龇牙，他打了个寒颤，哪里敢深究下去，便咳嗽一声道：“道可道……非常道……”“现在，我们看看他的鼻毛。”方继藩笑了笑，似乎觉得这咸鱼味实是有些受不了，身子退后了一步，手拉得很长，用戒尺指着仰面昏厥的钦犯：“他的鼻毛不算浓密，那么………这是什么意思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