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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狞笑：“是啊，已经狂妄到了这个地步，真是世所罕见，来人！”不过谈到这些，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：“不知今年，刘公的公子是否参加乡试？他已考了五次，俱都明落孙山了，哎，刘公福薄啊。”而欧阳志却显得格外的镇定，他反应本就比人慢半拍，而且……恩师的预料既然没有错，他心里反而更加镇定下来。古人轻生死、重别离，此次出关，往返至少也需一两月功夫，且关外虽是一马平川，路虽易行，却也多有风险，哪怕就是途中因为水土不服，而害了一场病，一旦遭遇种种不测，师徒二人，便天人相隔，从此再无音讯了。方继藩显得有些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