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似不以为意,竟是颔首点头,附和着王守仁:“有道理,极有道理。当今天下,和以往已经不同了,以往所依仗的读书人……而现在呢……现在……”王守仁是个极有想法的人,他有耐心,能看准时机,能文能武,上马能杀敌,下了马,还能带人屯田……这个人……竟也是方继藩教授出来的,弘治皇帝心里震惊,不禁看向坐在一旁的方继藩一眼,心里暗暗道:“生子当如此也。”陈彤直视着刘凯之,似乎是刘凯之的一番话刺激到了他,使他脸色带着激动之色,随即道:“是吗?兄要弹劾,自弹劾即可,至于太子的猴戏,与我并无关联,就算有关系,也请一并弹劾了吧。兄乃读书人,余亦是读书人,可过去历历在目,哪怕是忝为户部侍郎时,也想不到余有何建树,在这里,我快活的很,每日挥汗如雨,每日脚不沾地,从早到夜,有时甚至不眠不歇,可又如何呢?此处自在,若是我因此而有罪,那便降罪好啦,不过就是再无前程,也不过是自此断绝庙堂,我不稀罕的事,你何故拿来要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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