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藩的药……”方景隆双眸一张,目中掠过了欣喜。这样一想,方继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,像是扎了一般,想说什么,可眼里已瞬间泪水条件反射一般的滴淌起来,胸口像被人锤击了一般,闷得慌,连呼吸都止不住,就这般闷了片刻,方继藩嚎嚎道:“我的爹啊,我的亲爹啊,你怎么……你怎么就这么去了,我还没娶妻,还没生娃,你什么都没见,就这么走了?”方继藩摇头:“没什么,臣好的很。”因而,方继藩和朱厚照,几乎和外界失去了联系,也不知安南的战事如何,更不知道陛下现在的情况如何,方继藩甚至在畅想,或许陛下想宰掉的只是太子,在陛下的心里,他方继藩可能是无辜的,也是未必。刘五六道:“我这辈子,没做什么亏心的事,他们说给大户种地能吃口稀粥,我种了呀,我种了地,勉强能吃饱肚子,可地租太贵了,即便是好年景,也只是半饱,若是坏年景,若不逃荒,能不能活,就得靠命了。官府的摊派和差役,我一个没拉下,年节的时候,我还需去做长工、短工,我偷了你的婆娘,还是帮你生了娃,你这样骂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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